岁月沧桑自留痕 ——《人世间》序言
岁月沧桑自留痕
本来,与周而密先生天各一方,素昧平生,况年龄相差二十余一,地域、时空相去甚远,很难找到交集。然而,受人之托,不好违命,仓促中,对与周而密老师仅有的个人简介和作品进行阅读和研究,勉勉强强写出如下文字。
周而密,原名周荣水,男,一九三一年出生,安徽无为县人,徽州师范高速语文班结业,中共党员,中学高级教师。一九四二年二月,参加教育工作,历任小学教导主任、副校长;中学人事秘书、副校长等职。一九九二年退休,二00九年开始学习创作,先后出版了长篇小说《柳暗花明》(自印中)、短篇小说《棱花》、《明镜》和中、短篇小说、诗歌、人物传记《人世间》。周而密老师与我非常崇敬的文学领路人米春秀先生是早年的同事和朋友。
捧在手里的打印书稿《人世间》,随着阅读的深入,感到越来越沉重。
《人世间》共分为纪实散文《一英轶事》、短篇小说《伊人泪》、中篇小说《黄昏颂》三个组成部分。书稿是以一首古风《金婚记事》作为开篇,凝重的笔调,深情的文字,高度的概括了对陪伴自己半个世纪的爱妻追述、感激与珍惜,“执手相看泪遮眼,三生石上结奇缘”,令人看后无不动容。
接下来是一首新诗:《伤逝》——思英,写于2014年7月22日,这是周而密老师的爱妻一英的忌日,说是一首诗,我觉得更像一篇分行祭文,是对一英为家庭、为丈夫、为子女默默奉献一生深切的追思与缅怀。通俗的语言,句句化成深情的呼唤;浅显的诗句,字字凝为泣血的追思。“头顶/有一群大雁飞过/有一只远远落在后面/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哀鸣/呵/那是我/英/您看到了吗?”生动地表达出爱妻离去后,自己内心极度的思念与孤寂。
接下来,是一篇分为十二个章节的记实散文《一英轶事》,是写在一英离世百日的缅怀文字。此文分别以:千里寻父、百里挑夫、病床激夫、舍身助夫、苦口劝夫、魔窟救夫、苛刻督夫、心灵手巧、嫉恶如仇、助人为乐、“破烂王”、“女理发师”为十二个章节的标题,深情地回忆了与一英从相识、相爱、相知到相助、相濡以沫、从一而终、患难与共六十个春秋艰苦而甜蜜的岁月。
这里作者通过大量的实例,向读者生动地再现了一个机智坚忍、勤劳善良、聪慧贤淑、坚贞正直的美好女性形象,给读者以真切、真实的感觉。
短篇小说《伊人泪》,总体上采用第一人称的创作手法,讲述了一个出生在有着浓重封建气息家庭的女性,和母亲一起经历了种种不公待遇,艰辛成长,克服重重困难,终于学有所成的故事,愤怒控诉了社会上一些抱残守缺,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作品通过详实的描写,辛辣的揭露了一个道貌岸然、自私狭隘、不负责任的父亲丑陋嘴脸。同时,也颂扬了主人公自强不息,拼搏向上的顽强精神。
《黄昏颂》是这几部作品中的重头戏。作品用现实主义手法,以主人公青年教师柳永春坎坷的经历,曲折的感情纠葛为明线,以他的学生、品优貌美的林玲为暗线,上演了一场旷日持久、曲折凄婉的爱情故事。
故事以中国特有的政治环境背景为大舞台,供形形色色的人物粉墨登场,让他们尽情展示自己外在的形象和内心的本质。刘永春的痴情与坚守,江涛的耿直与坦荡,倪庆的自私与龌蹉,发廊女的良心发现……各种人等,栩栩如生,形象生动,鲜活灵动,无不呼之欲出,唾手可得。
纵观几篇作品,余觉得《黄昏颂》甚是可圈可点,尤其是在细节描写、人物心理活动、形象塑造方面,都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稍感不足的是,场景、时空转换时必要的衔接犹显欠缺,人物的称谓没能贯彻始终(如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的处理),个别人物出场,缺乏必要的导引与交代,显得突兀。当然,就整个作品而言,这些小问题瑕不掩瑜,倘稍加休整,将更臻完美。
仓促而为,聊抒陋见。
是为序。
淮上老骥
甲午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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